通鉴纪事本末
三、文言文阅读
阅读下面的文言文,完成下面小题。
周随桓公杨忠卒,子杨坚袭爵。大将军杨坚姿相奇伟。周主待坚素厚,齐王宪言于帝曰:“坚恐非人下,请早除之。”帝亦疑之,以问下大夫来和。和诡对曰:“随公止是守节人,可镇一方,若为将领,阵无不破。”周太子伐吐谷浑,至伏侯城而还。宫尹郑译等皆有宠于太子太子在军中多失德译等皆预焉军还王轨等言之于周主周主怒杖太子及译等仍除译等名宫官亲幸者咸被谴王轨尝与小内史贺若弼言:“太子必不克负荷。”弼深以为然,劝轨陈之。轨后因侍坐,言于帝曰:“皇太子仁孝无闻,恐不了陛下家事。愚臣短暗,不足可信。陛下恒以贺若弼有文武奇才,亦常以此为忧。”帝以问弼,对曰:“皇太子养德春宫,未闻有过。”既退,轨让弼曰:“平生言论,无所不道,今者对扬,何得乃尔反覆?”弼曰:“此公之过也。太子国之储副,岂易发言。事有蹉跌,便至灭族。本谓公密陈臧否,何得遂至昌言?”轨默然久之,乃曰:“吾专心国家,遂不存私计。向者对众,良实非宜。”后轨因内宴上寿,捋帝须曰:“可爱好老公,但恨后嗣弱耳。”先是,帝问右宫伯宇文孝伯曰:“吾儿比来何如?”对曰:“太子比惧天威,更无过失。”罢酒,帝责孝伯曰:“公常语我云,太子无过,今轨有此言,公为诳矣。”孝伯再拜曰:“父子之际,人所难言。臣知陛下不能割慈忍爱,遂尔结舌。”帝知其意,默然久之,乃曰:“朕已委公矣,公其勉之。”王轨骤言于帝曰:“皇太子非社稷主。杨坚貌有反相。”帝不悦,曰:“必天命有在,将若之何?”帝深以轨等言为然,但汉王赞次长,又不才,余子皆幼,故得不废。
(选自《通鉴纪事本末·杨坚簒周》)
10.下列对文中画波浪线部分的断句,正确的一项是( )
A.宫尹郑译等/皆有宠于太子/太子在军中/多失德译等皆预焉/军还/王轨等言之于周主/周主怒/杖太子及译等/仍除译等名/宫官亲幸者咸被遣/
B.宫尹郑译等/皆有宠于太子/太子在军中多失德/译等皆预焉/军还/王轨等言之于周主/周主怒/杖太子及译等/仍除译等名/宫官亲幸者咸被谴/
C.宫尹郑译等/皆有宠于太子/太子在军中多失德/译等皆预焉/军还/王轨等言之于周主/周主怒/杖太子及译等/仍除译等名宫官亲幸者/咸被谴/
D.宫尹郑译等/皆有宠于太子/太子在军中/多失德译等皆预焉/军还/王轨等言之于周主/周主怒/杖太子及译等/仍除译等名宫官亲幸者/咸被谴/
11.下列对文中加点词语的相关内容的解说,不正确的一项是( )
A.齐王,王爵名,王爵一般地位仅次于国家的君主。皇帝的直系亲属功勋人物可以封王。
B.吐谷浑,我国古代的一个民族,在今甘肃、青海一带。隋、唐时期吐谷浑曾建立政权。
C.朕,文中指皇帝自称。“朕”原来是第一人称代词,秦始皇以后成为皇帝的专用自称。
D.社稷,“社”指谷神,“稷”指土神,古代君主都祭祀社稷,后来用“社稷”代表国家。
12.下列对原文有关内容的概述,不正确的一项是( )
A.齐王认为杨坚有不臣之心,皇帝就此事询问来和,来和欺骗皇帝说,杨坚是一个可以镇守一方、坚持气节的人。
B.王轨与贺若弼谈及太子承担帝业的问题,贺若弼同意王轨有关皇太子不能承担大任的看法,并让王轨向皇帝进言。
C.王轨告诉皇帝,皇太子不可靠,于是皇帝拿王轨的话询问宇文孝伯,宇文孝伯含蓄地否定了王轨关于皇太子不可靠的说法。
D.皇帝虽然认同王轨关于皇太子的说法,但是苦于次子汉王没有才干,而其他儿子还年幼,所以没有废黜皇太子。
13.把文中画横线的句子翻译成现代汉语。
(1)愚臣短暗,不足可信。陛下恒以贺若弼有文武奇才,亦常以此为忧。
(2)事有蹉跌,便至灭族。本谓公密陈臧否,何得遂至昌言?
14.从王轨与贺若弼的对话中,可以看出王轨有哪些性格特点?简要概括。
答案:
10.B
11.D
12.C
13.(1)我浅薄愚昧,不值得信任。陛下常常认为贺若弼有文才武略,他也常把这件事作为忧虑。
(2)事情有失误,便可导致灭族。本来认为你秘密陈述太子的好坏,怎么能够就至于直言不讳呢?
14.敢于直言;忠义无私;知错能改。
参考译文:
周随桓公杨忠去世,他的儿子杨坚继承爵位。大将军杨坚姿容相貌奇异伟岸。后周国君对杨坚一向很好,齐王宇文宪对皇帝说:“杨坚恐怕不会久居人下,请求尽早铲除他。”周武帝也怀疑杨坚,就以此询问下大夫来和。来和欺诈皇帝说:“随公杨坚只是一个坚守节操的人,可以镇守一方,如果作为将领,敌阵没有不被攻破的。”周太子讨伐吐谷浑,到伏侯城而返回。宫尹郑译等人,都被太子宠爱。太子在军中有很多失德的事,郑译等人都参与了。军队返回,王轨等人把这件事告诉皇帝,皇帝生气,杖打太子和郑译等人,并免除郑译等人的官职,宫官里被太子宠爱的都被遣散。王轨曾经与小内史贺若弼说:“太子一定不能承担大任。”贺若弼很赞同,劝说王轨向皇帝陈述这件事。后来王轨趁着陪坐皇帝时,对皇帝说:“皇太子仁爱孝敬无有名声,恐怕不能承担陛下的家事。我浅薄愚昧,不值得信任。陛下常常认为贺若弼有文才武略,他也常把这件事作为忧虑。”皇帝用这件事咨询贺若弼,贺若弼回答说:“皇太子在东宫培养德行,从没有听说过有过错。”退朝后,王轨责备贺若弼说:“(你)一向说话,没有不直言的,如今面君奏对,为什么竟然如此反复无常呢?”贺若弼说:“这是你的过错啊。太子是国家的副君,难道轻易发难?事情有失误,便可导致灭族。本来认为你秘密陈述太子的好坏,怎么能够就至于直言不讳呢?”王轨沉默了好久,就说:“我一心一意,专心于国家,就不心存个人私念。从前面对群臣,贸然提出,确实不应该。”后来王轨趁着在宫内宴会向皇上祝寿,摸着皇帝的胡须说:“真是一个好好的老头,只遗憾没有强大的继承人。”从前,皇帝问右宫伯宇文孝伯说:“我的儿子近来怎样?”宇文孝伯回答说:“太子近来畏惧皇上威严,更没有过错。”喝完酒,皇帝责备宇文孝伯说:“你常常告诉我说,太子没有过错,如今王轨有这样的话,你在欺骗我。”宇文孝伯拜了两拜说:“父子之间的关系,别人难以说清。我知道皇上不能割舍慈爱,于是不敢说罢了。”周武帝知道他的心意,沉默了很久,于是说:“我已经委托给你了,希望你尽力吧。”王轨突然对皇帝说:“皇太子不是承担国家重担的君主,杨坚好像有造反的迹象。”周武帝不高兴,说:“一定有天命在,那怎么办!”周武帝认为王轨等人说的话是对的,只是次子汉王宇文赞年龄大,却又没有才能,其他的儿子都还年幼,所以太子没有被废黜。